Wisland Project Denmark> Giersings Private Realskol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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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務規劃,我應該在樂高天堂進行採訪,無奈在機場一覺起來,外頭狂風暴雨,想說人也沒連絡上,Billund的任務就是失敗了。任務一開始就似乎有點令我憂心。
沒想到快車前往安徒生的故鄉Odense,這個決定竟會帶給我意外的收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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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怎麼開始任務呢?
我想搭訕別人可能會比較有幫助。
旅行常常會顛覆你的想像,上一秒的無助自轉一下就便成驚喜,
跟著CA一起欣賞意外發現地一場草地音樂會,看著因為突如其來的驟雨和天晴開開關關的傘,我站在樹邊,心裡已經開始慶幸。
在安徒生公園時,坐在板凳上的我,鼓起勇氣對牽著可愛狗狗的阿姨搭訕,
沒想到Anne是Odense教堂的經理,我們聊了一會兒,就覺得很投緣,她告訴了我許多資訊,就像是任務開始的信號燈亮起,我問她,丹麥最近比較有爭議的教育政策是甚麼?
他說是教師在校時數,可是她認為,讓教師被綁在學校失去自由,要怎麼教導學生甚麼是自由呢?這和台灣一樣的問題,卻有著不一樣的思考,自由對於丹麥人來說是幸福的奠基,現在政府的教育政策有抵觸,丹麥人不會說老師已經過得很好,而是會站在丹麥人的角度,反問政府,那教師們的自由是不是被剝奪了?我覺得自己出國前也當了一學期的教師,爽嗎?沒錯,隨便一點日子是這樣過,辛苦一點日子也是這樣過,教師是良心事業,我個人是覺得待在學校也沒甚麼不好,但要是我在咖啡廳效率會高一些,我在丹麥教書的話,校長會讓我去咖啡廳備課的吧。
之後,我們有機會去參觀她的住處,她說丹麥人喜愛家庭時光,所以廚房和飯廳總是特別大,接著她給了我們一間學校的方向,說會幫我和該校校長連絡。
我想任務就是這麼開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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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hool: Giersings Private Realskole
這類丹麥學校很少見,因為是私立的,這裡的高中及大學全是國立,像這樣的學校就算是私立的,也會受到政府大量的補助,父母只需要負擔約20%的學費。
之前我有問過Anne,為甚麼有家長願意將小孩送到私立?丹麥教育還不夠好嗎?
Anne和他的朋友都說,因為公立學校的人數還是太多,這間離家近又有理想,小孩適應狀況也良好,就確定就讀了。
言談可以發現也不是丹麥教育不夠好,而是丹麥人對於選學校是自由的,父母會和小孩討論,學校會和父母討論,良性地溝通下,學校經營得深得當地人心。
直衝到行政處,我們隨意抓了個人,請問是否可以拜會校長,那人笑嘻嘻地說:『當然可以!』我們小歡呼了一下,他接著說:『我就是校長。』
關於校長,他的穿著十分輕便,會和學生擊掌,談笑風生,是一個開朗又有辦學理想目標的校長,他帶著我們逛校園,用最自豪的語氣介紹每一個設施,也帶著我們闖進教室裡瞭解上課狀況。
進到教室裡,他們會徵詢學生的被拍照意願,小小年紀的小孩們都會大方地答應,我們他們道謝後才拍照,低年級一間教室都會有一個樓中樓,小朋友上課可以自由地跑去那裡活動或聽課,基本上書包都是掛在教室外面,就算他們邊上課邊吃東西桌面也不會太亂,四人一組,讓我想到了實習期間,念茲在茲的學習共同體,原來丹麥很早就開始了。
上圖是烹飪教室,校長說特殊課程的教室是獨立在一棟建築物裡,美術教室是有座小花園的獨棟,花園裡會有雕像和美術作品,烹飪教室也是另外一棟,學生想借用隨時歡迎,這桌子是校長的父親手工打造的,附上輪子可以改變教室空間運用。
晃了一圈我們遇到一群感覺是中學生的學生,似乎要出校門,結果校長只是跟他們聊了一下就揮手送走他們,現在不是上學時間嗎?!要是出事怎麼辦!我一臉驚嚇地詢問校長,校長也一臉驚嚇:『出事是他們的事,他們已經有能力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,我們不需要擔心他們出去被車撞,他應該會看交通號誌了。』
我想了一下,在台灣會被告死吧。
與校長對談,
首先談論到教師,該校有36位教師,因為是私立,校長有權選擇老師,頓時我想到哀鴻遍野地教甄時期,然而,這裡選擇老師必須先面試,我一開始在想會不會有黑箱作業,但校長談到他本身期待碩士生,但還是有不少學士學歷的老師,表示校長選人是以適合學校文化為主,而不是學歷,面試完了,會請不錯的老師實際帶班教學一個月,問了學生的意見再決定是否長聘,這樣不是很沒效率嗎?家長接受小孩給新老師教嗎?校長說,通常不會有太多時候必須二招,因為是學校的人進行對談,自然知道學校需要甚麼樣的老師。
那徵選教師最重要的特質會是什麼?
他說要懂得從學生身上學習,瞭解平等和自由,當然也要能讓學生尊重,才能控制教室。
我們問到那校長還要忙甚麼?
校長的工作在他心目中是必須確保學校的走向是往對的路,他會時常徵詢顧問的意見,互相討論,遇到老師疲乏,也是以對談為主,他說大家要一起維持學校。
其實在對談後,我發現自己問了許多關於信任的問題,互相信任建立出來的社會氛圍,讓這間學校像是天堂,小孩可以跑來跑去,可以一直問為甚麼,都是以信任為前提。校長更讓我看到了,自由與尊重其實不相衝突的,自由隨性不代表可以否定專業,校長說他跟學生都是人,這方面他們平等,但是他還是校長,是不能想打就打的。
最後,我們再與校長分開後,去廁所的其間搭訕了一位德文老師,我用極破的德文跟他講了一會兒,他很善良地用德文回應我,還邀請我們去他的課堂觀摩。
沒想到我的德文居然派上用場了!剛剛就是不敢問校長可不可以教室觀摩,殊不知上個廁所也可以開啓任務支線,此堂德文課的觀摩權也要得到學生同意,我們才去搬椅子,然後,有學生問了些問題,德文老師居然跑來用德文問我,什麼展開!!我就只好努力擠出一點點的德文,結果學生似乎覺得不可思議,對於我講德文和台灣班級人數與空間。
我只能說學生很敢問問題,舉手像是有糖果一樣,老師簡單講了課約15分鐘,就請學生開始討論了,四人一組,學習共同體又出現了!學生不停想問問題,老師也教他們要學會等待,所以一直跟我們聊天,頓時有種被利用的感覺了。
一出校門就看到低年級小孩要放學,有些父母會來接,但大多數由老師帶隊回家,附上老師也沒有特別看管學生,他們會大聲聊天和大笑,我覺得在這裡上學是蠻快樂的了!
丹麥教育快樂的關鍵字:信任/自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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